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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孙友田的诗有哪些
《矿工与海》 《在灿烂的阳光下》,天津人民出版社编集,天津人民出版社,1972年 《跟随毛主席长征》,陈昌奉,外文出版社,1972年 《南○新诗》,广东人民出版社编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72年 《○山的路》,湖南人民出版社编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72年 《延安颂》,延安北区革委会・政工组编,陜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 《幼苗集》,浩然,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 《武夷晨曲》,福建人民出版社编集,福建人民出版社,1972年 《登高赞》,浙江省征文办公室编,浙江人民出版社,1972年 《铁姑娘之歌》,广东人民出版社编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72年 《第一歩》,《解放军报》社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 《军民鱼水情》,天津人民出版社编集,天津人民出版社,1972年 《牛田洋》,南哨,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1月 《红日照安源》,安源工农兵诗歌编选小组编,江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02月 《红灯记(1970年5月演出本)》,中国京剧团集体改编,人民出版社,1972年02月 《虹南作战史》,上海县《虹南作战史》写作组,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2月 《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小凉山彝族翻身奴隶家史选)》,宁○イ族自治県革委会政工组、丽江地区革委会政工组宣传组合编,云南人民出版社,1972年02月 《海港(1972年1月演出本)》,上海京剧团《海港》剧组集体改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3月 《新风赞(革命小戏选〈4〉)》,广东人民出版社编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72年03月 《井冈山颂》,井冈山地区革命委员会政治部宣传组织,江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03月 《中伙铺》,莫应丰,1972年03月 《龙江颂(1972年1月演出本)》,上海京剧团《龙江颂》剧组集体改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3月 《沸腾的群山》,李云徳,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4月 《礼花赞》,陶嘉善、何玉锁、寇宗○,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04月 《小剧本选》,江西人民出版社编集,江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04月 《军号声声》,李○,天津人民出版社,1972年04月 《海岛女民兵》,黎汝清,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4月 《枣林村集》,李瑛,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04月 《雪莲》,甘粛人民出版社编,甘粛人民出版社,1972年04月 《换了人间――上海棚戸区的变迁》,《换了人间》编写组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闪闪的红星》,李心田,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5月 《战海河》,《战海河》编写组,河北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放歌长城岭》,李学鳌,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5月 《江畔朝阳》,郑加真,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艳阳天(第一卷)》,浩然,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5月 《海鸥》,农文改编,潮北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椰林少年》,云南人民出版社编,云南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云南各族颂歌一百首》,云南人民出版社编,云南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鲁迅小说选》,复旦大学中文系等选编,上海市中小学教材编写组出版,1972年05月 《半篮花生》,浙江省《半篮花生》创作组,云南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海防线上》,辛刚,卞方赞,天津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鉱山风云》,李学诗,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永远活着的人》,湖北人民出版社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72年05月 《金光大道(第一部)》,浩然,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5月 《红色娘子军(1972年1月演出本)》,中国京剧团根据同名舞剧集体移植创作,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6月 《春风杨柳》,沙群,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6月 《连心锁》,克扬,○基,山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06月 《延安的种子》,华○等,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6月 《金训华之歌》,仇学宝,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6月 《书记的斗笠》,浙江省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淡会上的讲话》发表三十周年征文办公室编,浙江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黄金洞》,彭秉玉,湖北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兵之歌》,王石祥,天津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神泉日出》,云南人民出版社编集,云南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沃土新苗》,上海市革委会上山下乡办公室・上海人民出版社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海花》,余松岩,广东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长岛之歌》,湖南省《工农兵文艺》编集组,湖南人民出版社编集组编,湖南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飞雪迎春(上部)》,周良思,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红○》,张雁卿,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天坠飞虹(南京长江大桥诗选)》,江苏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踏遍青山》,广州部队生产建设兵团政治部编,广东人民出版社,1972年07月 《北强战士》,沉阳部队黒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政治部编,黒龙江人民出版社,1972年08月 《铁马骑士》,纪鹏,天津人民出版社,1972年08月 《螺号》,张永枚,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8月 《渔岛怒潮》,姜树茂,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8月 《放歌集》,贺敬之,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年08月 《光辉的道路》,湖北省革委会“五・七”干校政工组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72年10月 《幸福泉》,山东省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三十周年办公室编,山东人民出版社,1972年10月 《山里红梅》,江苏人民出版社编选,江苏人民出版社,1972年10月 《桐柏英雄》,集体创作,前渉执笔,天津人民出版社,1972年11月 《奇袭白虎团(1972年9月演出本)》,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11月 《煤海放歌》,孙友田,江苏人民出版社,1972年11月 《白洋淀渔歌》,李永鸿,河北人民出版社,1972年11月 《庐山颂》,上海人民出版社编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12月 《挑山担海跟党走》,湖北人民出版社编选,湖北人民出版社,1972年12月 《黄海长○》,江梅红,江苏人民出版社,1972年12月 ——1973年 《参观之前》,株洲市文艺工作团编剧,湖南人民出版社,1973年01月 《沸腾的钢城》,中共马鞍山市委编写组,安徽人民出版社,1973年01月 《红花满山》,李瑛,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1月 《前哨道班》,瑞丽县业余创作组创作,刘鸿渝执笔,云南人民出版社,1973年01月 《革命小剧选》,福建省革委会政治部文化组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73年01月 《彩霞万里》,凤章,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1月 《山村五月夜》,莫应丰,《长沙文艺》1期,1973年01月 《林海哨兵》,敦化林业局等编,吉林人民出版社,1973年01月 《上海革命小剧选》,上海革命群众文艺小组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1月 《壮丽的青春》,烟台地区《壮丽的青春》编写组,山东人民出版社,1973年02月 《红水河欢歌》,广西壮族自治区征文办公室编,广西人民出版社,1973年02月 《海螺渡》,人民文学出版社编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2月 《浦江哨兵》,上海警备区政治部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2月 《大庆人的故事》,大庆油田工人写作组,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2月 《雷锋的故事》,陈广生、崔家骏,解放军文艺社,1973年02月 《排剧》,顾工,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03月 《像雷锋那样生活》,广东人民出版社,1973年03月 《大雁高飞》,张之涛,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3年03月 《春天》,矫健,文汇报,1973年03月03日 《金色的瀑布》,云南省文化局编,云南人民出版社,1973年03月 《三次交锋》,广东人民出版社编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73年03月 《甘山歌谣》,甘粛人民出版社编集,甘粛人民出版社,1973年04月 《新兵之歌》,王群生,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4月 《南强木棉红》,广西壮族自治区革委会文艺创作办公室编,广西人民出版社,1973年04月 《七月○花香》,浩然,天津人民出版社,1973年04月 《新桥》,丛敏,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运河赞歌》,王鸿,江苏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红雨》,杨○,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5月 《映山虹》,刘章,河北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沸腾的群山(第二部)》,李云徳,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5月 《战地红缨》,石文驹,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5月 《映山红》,广州部队生产建设兵团政治部编,广东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火红的青春》,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百分之一》,北京标准件二场创作组,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我爱高原》,时永福,青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战地黄花(“五"七”战士诗歌选)》,内蒙古革委会“五・七”干校编,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苗岭飞颂歌》,贵州人民出版社编集,贵州人民出版社,1973年05月 《向阳院的故事》,徐瑛,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5月 《珍珠赋》,人民文学出版社编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5月 《海的女儿》,人民文学出版社编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5月 《新嫂嫂》,天津地区革委会文化局编,天津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哨所的早晨》,昆明部队政治部宣传文编,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6月 《征途(上、下册)》,郭先红,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艳阳天》,河北省话剧团改编,河北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草原轻骑》,张长弓,天津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园丁之歌》,人民文学出版社编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6月 《太行炉火》,李学鳌,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红色小号手》,上海人民出版社编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峥嵘岁月》,广东人民出版社编选,广东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马背上的歌》,王磊,吉林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鲁迅的故事》,石一歌,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6月 《军垦集》,内蒙古生产建设部队政治部编,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3年07月 《江畔朝阳》,郑加真,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7月 《谁是最可爱的人》,魏巍,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7月 《小英雄雨来》,管桦,河北人民出版社,1973年07月 《铁树开花》,中国人民解放军三○一六部队战士业余创作组,吉林人民出版社,1973年07月 《革命现代京剧〈平原作战〉(1973年7月演出本)》,中国京剧团集体创作、张永枚执笔,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7月 《胡桃坡》,王致远,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08月 《○山朝霞红》,福建人民出版社编集,福建人民出版社,1973年08月 《司令员的发言权》,毛英,浙江人民出版社,1973年08月 《红色的道路》,宁宇,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8月 《天安门礼赞》,广东省文艺创作室、广东人民出版社编集部合编,广东人民出版社,1973年08月 《难忘的战斗》,孙景瑞,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9月 《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易云,人民出版社,1973年09月 《战马奔驰》,黎汝清,江苏人民出版社,1973年09月 《彝族之鹰》,杨大群,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9月 《完达山之歌》,刘亚舟,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09月 ——1974年 《理想之歌》,北大工农兵学员集体创作,人民文学出版社,1974年09月 《春潮急》,克非,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 《送札的风波》,蒋桂福,文汇报,1974年01月13日 《光荣人家》,杨映生,文汇报,1974年01月20日 《剥削阶级那一套》,滚开、谢其规,文汇报,1974年01月13日 《雪夜红灯》,郭金英,文汇报,1974年01月20日 《幸福》,草明,解放军文艺第一期,1974年01月 《闯新路》,沉炳龙,文汇报,1974年01月06日 《老会计》,胡苏苏,文汇报,1974年03月24日 《灯海赞》,钱建群,文汇报,1974年03月03日 《方向》,复旦大学中文系创作组倪振良,文汇报,1974年03月18日 《西沙之战》,张永枚,文汇报,1974年03月17日 《浦江岸畔的战歌――上海市歌咏大会‘自力更生’专场侧记》,朝霞月刊第4期,1974年04月 《抗寒的种子》,朝霞月刊第4期,1974年04月 《一篇掲矛盾的报告》,朝霞月刊第4期,1974年04月 《在同一战壕里》,姚胥隆,文汇报,1974年04月21日 《铸钢》,宁宇,文汇报,1974年04月07日 《敢为工农塑英姿》,袁航,文汇报,1974年04月21日 《灿烂的画巻――‘○県农民画展’巡礼》,朝霞月刊第4期,1974年04月 《革命样板剧赞》,谢其规,文汇报,1974年04月07日 《李鸿章出洋》,朝霞月刊第4期,1974年04月 《铺满阳光的土地》,陈全勇、李德宝,文汇报,1974年04月28日 《赤脚医生李梅》,?盛林、曹石麟,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05月26日 《途中》,○子,文汇报,1974年05月05日 《天山壮歌(上海知识青年家书一束)》,滨之,文汇报,1974年05月12日 《柳河东集》,柳宗元,文汇报,1974年05月 《写在干校的大地上――一个五"七战士的日记》,张丛中,文汇报,1974年05月05日 《灯》,崇青,文汇报,1974年06月16日 《孔学名高实秕糠》,上海城建局排水管理所、上海师大历史系大批判组编写,文汇报,1974年06月28日 《清明雨》,志航,文汇报,1974年06月16日 《大学校》,徐刚,文汇报,1974年07月21日 《天津市宝○県小靳庄社员诗歌选》,王作山等,人民日报,1974年07月03日 《进驻的第一夜》,兪天白,文汇报,1974年07月23日 《百草园纪事》,冯伟,文汇报,1974年07月14日 《西沙民兵》,张永枚,人民日报,1974年08月24日 《龙腾虎跃――写在火热的工地上》,毛炳甫,文汇报,1974年08月11日 《沸腾的平炉》,叶如火,文汇报,1974年08月11日 《远景》,朱敏慎,文汇报,1974年09月22日 《流动邮局》,高永龄,文汇报,1974年09月27日 《遍地红旗遍地歌(小靳庄诗歌创作活动随感)》,铭鉴,文汇报,1974年09月15日 《理论战线春天》,徐伟敏、丁鸿之,文汇报,1974年09月27日 《钢城新曲》,施国,文汇报,1974年09月08日 《前进:革命的火车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二十五周年颂歌》,张永枚,人民日报,1974年09月30日 《在天安门前》,清蓉,文汇报,1974年09月15日 《十月的颂歌》,姜金城,文汇报,1974年10月01日 《电站红花》,郁俊英、沈金祥,文汇报,1974年10月06日 《遍地英雄唱新歌――小靳庄抒怀》,浩然,人民日报,1974年10月01日 《运动场之春》,庄家儒,文汇报,1974年10月28日 《心向北京》,刘征泰,文汇报,1974年12月22日 《“进攻型选手”》,彭瑞,文汇报,1974年12月03日 《月光启蒙》(现在的小学苏教版五年级下册语文书第17课课文) 《去打开大自然绿色的课本》(现在的小学苏教版五年级上册语文书第4课课文 评论
彭德怀是怎么死的?
1974年9月14日深夜2点40分,在全军规模最大的现代化解放军总医院高干楼最上层最西头的一间秘密病房里,在病床上疼痛了两个月的彭德怀突然死亡。
霎时间,14病室5床由无情的哀痛转为永远的寂灭,彭德怀在被憋得一阵发抖之后,悄悄地安眠了……
这是因为,他的直肠癌已转移到双肺,肺叶痰液渗出,堵住了喉咙,窒息而死。
站在门口看押他的哨兵,觉得听不到他难忍的喘息声了,近前一看,口张着,呼吸没有了。哨兵急忙穿过长长的走廊报告值班医生。医生护士紧急抢救,输氧、人工呼吸、吸痰,半个小时后,彭德怀被救活了。
多谢天,他的心又跳动了。
然而,他的心又被禁锢了,他的肉体又剧痛起来。
对他,活着就是地狱,活着只有痛苦。他还要继续延续痛苦,还要度过一个个恐怖的白天,一个个冥凶的夜晚。
他的生命终于被摧毁了。
人类在她漫长的发展道路上与大自然结下了不解之缘,人更是一种群居动物,孤独是其难耐的痛苦之一。然而,彭德怀在“文革”8年中,被强制脱离大自然,脱离人类社会,长期关闭,生活单调枯燥,没有阳光,没有正常的人际关系和家庭生活。尤其,他受到疯狂野蛮的批斗,惨无人道的审讯,强加于他不是天方夜谭胜似天方夜谭却又“证据确凿”的丑恶罪名,他所承担的精神折磨之剧是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长期的精神抑郁和痛苦,长期的慢性便秘得不到治疗,人身必需的含于蔬菜、水果中的纤维素严重失调,故直肠癌在他身上发生了。
2年前,他已有直肠癌早期症状,大便次数增多,先急后重,患处隐痛,粘液血便。他自己把这种病状不当回事,说是早在抗战时期敌后的华北山沟就得了肠炎病,就开始便秘,是因为痔疮经久不愈,他说自己没有病。而只有医学才能证明他健康与否,直肠指检是简而易行又是诊断直肠癌最重要的方法,80%以上的直肠癌均可在直肠指检时触及。他作为关押在案的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头号“罪犯”,有谁给他治病,有谁给他检查身体呢。直肠癌在常见的10种恶性肿瘤里治愈率是较高的,如能早期诊断及手术,术后享有一般人的权力,合理安排饮食,健康充实的生活内容及正常的生活节律,坚持化疗,可使预后较好。而这些,他根本无缘。一直等到1年后的1973年4月10日在监护点大便大出血时,才送医院检查,这时,直肠癌已到中晚期了。
术后仅一年多,医生的努力没有阻止癌细胞迅速扩散,癌细胞转至肺及骨内。
从7月1日党的生日那天开始,右膀疼、左膀痛,继而后背痛,前胸痛,由间歇性逐渐变为持续性的深部疼痛,他每天的病情明显加重,每天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着。
他头昏,站不住了,眼睛发黑看不见了。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并已转移。7月3日对护士长说:“你给我扎上两针,一针把我扎死算了,免得我这样受罪。”
他又对医生说:“我的病是癌症,这病不好治,至今世界医学界也没研究出来,如果我的病症转化了,就把我处死,马上进行解剖研究,看他是什么原因,这个事我给你们讲过多次,你们都没有回答我。”
医生护士每天按时查房、治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哨兵24小时看守着,控制了他这个垂危病人的全部自由,他只觉得他见不着人,见到的几个人,对他只作冷眼旁观,无所谓爱,也无所谓恨。
7月5日的早晨,他挪动着不听使唤的腿到洗脸间,洗罢脸出来,向前一栽,差点撞到墙上,被哨兵一把抓住,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今天早上,他的疼痛平伏一点,又恢复了对生活的期望,他唯一的权力和享受是看书看报,一份《人民日报》、《红旗》杂志、一本小说《沸腾的群山》,消磨着生活的无聊和孤独。旁边摆着昨天的《人民日报》,他打开看,第二版赫然醒目一行大标题:《批孔与路线斗争》。他知道“路线斗争”必有同他彭德怀的斗争。
他艰难地举起《人民日报》,把饱含痛苦的已经看不太清楚的眼睛睁大,在密密匝匝一大版文字中从头找他的名字。找到孔老二、陈独秀、王明、刘少奇的名字,又看到孔孟之徒反动人物曾国藩、蒋介石、汪精卫的名字。他休息一下,喝口茶水,接着往下找。在一版的末尾,找到了他不愿意看到的“彭德怀”三个字,看完批判他的长长一段黑文,气得竟至一句话都说不出,两手拿着报纸发抖。
- 2006-7-26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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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他在被癌魔折磨的行将结束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拿着软刀子署名“靳志柏”的“刽子手”无疑是兵不血刃地在他的病体上又刺进一刀。彭德怀在四个月之后带着长恨离去了,他死了也不能忘记这段长长地攻击他的话:
“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迅速前进,引起了资产阶级及其在党内的代理人刘少奇、林彪、彭德怀之流十分恐慌和仇恨。”“一九五九年,在党的八届八中全会上,彭德怀赤膊上阵,恶毒地攻击党的总路线,反对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反对革命的群众运动,妄图篡党夺权,颠覆无产阶级专政”。“毛主席领导全党及时地粉碎了彭德怀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并在斗争中深人地揭露了彭德怀的反动世界观。”
在靳姓“笔杆子”的一阵切骨之恨的声讨后,把彭德怀和两千多年前的孔子联在一起:“彭德怀从来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早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就鼓吹什么‘自由、平等、博爱’,鼓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类的孔孟之道”。“在革命胜利前,鼓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要搞阶级调和,反对用战争和其他政治手段打倒敌人,取消革命。在革命胜利后,宣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为被打倒的地、富、反、坏、右鸣冤叫屈,取消无产阶级专政,实行资本主义复辟。”
“彭德怀的右倾机会主义的实质就在这里。”
彭德怀看完这段话后,终于喘上几口气,骂声“猪压的”,将桌子上的饭碗狠狠地摔到地上。碗是苹果绿塑料碗,噗哧一声钻人床底,他对着《人民日报》说:“日寇侵占华北,我在华北敌后打日本鬼子,敌人大举进攻延安,你们在哪里?难道华北抗击日伪军、延安的收复并取得世人皆知的胜利,都是执行的王明、孔老二的路线?百团大战是左倾冒险,躲在山沟里不打日本鬼子才是正确的吗?批判孔老二,批海瑞罢官,为什么把我彭德怀挂进去,还批什么周公,中国最大的儒,你们到底将国家引向何处,还嫌国家不乱吗!”
彭德怀又喘不上气了,只听到他一阵令人害怕的咳嗽声。他用生命最后一点力量,喊出了长久憋在心里的话。他又像指挥八路军、野战军在冲杀,在驰骋,在横扫残敌。
这是他在医院临终前最后一次发火。
7月19日,7点半开饭,约8点钟,下床换假肛。由于做了近侧结肠造口术,失去了肛管,使粪便完全分流,从左腹部一个人造肛口里流出。大便稀得利害,假肛不知什么时候流满了,流得地上、腿上都是,他摇摇晃晃地给脸盆里接点热水,用纱布擦洗身上,哨兵要帮助他,他说:“臭,不用。”
到夜里下两点,举世闻名的钢铁元帅彭德怀在床上疼得不停地翻滚,咧着嘴强忍着,心里烦躁得很。他自言自语:“晚上不得天亮、白天不得天黑。”他坐起,下床走动一趟,坐人沙发,对两个哨兵说:“白天不得天黑,晚上不得天亮。”
当黑夜将尽,又恨晨光之熹微,而当夕阳西下时,又怕暗沉沉的长夜。
第二天,疼痛加剧,他起床坐在沙发上,叫些“乌七八糟”的声音,这时,监护哨兵由一个变成两个,由门外移进病房内。哨兵知道彭德怀时间不长了,但仍要严格执行命令,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记录并汇报日常生活情况,特别是如“放毒”等重大政治问题。有的哨兵帮助他做一点事。彭德怀在失去生活自理能力,又没有任何家属陪床照顾的危难中,能得到哨兵一点帮助确实感激不尽,常拿出他爱吃的硬糖块要哨兵吃。有的哨兵为了表示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立场,每每拒绝吃他的东西,还送去一个轻蔑的白眼。彭德怀无奈地慨叹说:“无缘无故地关了我这么多年,有谁来看过我一次,又有谁找我谈过一次话,我枪林弹雨中征战了一辈子,到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苍天啊!你真不长眼!”
他疼得哎哟哎哟地叫了好久:“妈个×,疼得受不了,干脆死了算了。”夜12点多了,躺床上睡不着,护士给他吃了一片止疼药、两片安眠药,起床坐一会儿又躺下,没10分钟又起床坐在沙发上,拿热水袋放在右臂上。
- 2006-7-26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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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第三天,早饭后拉稀,要樟脑汀,护士送来喝下。他掠了一眼,看见病床上的氧气、地上的急救车、吸痰器,还有一个单人沙发,他觉得十分憎恨这些物件,他说:“老子没功劳有苦劳,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硬是认为我是牛鬼蛇神,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坏人。”哨兵说:“别说了,睡觉吧!”哨兵大概看他一夜疼得未睡,或是觉得他睡觉了病房才安稳。
“我没让你听,你一边去。”
彭德怀说:“我不反党,不反毛主席,庐山提了意见,就把我关进小屋里。”
晚上,医生来查房,送止疼药、安眠药服下。他背痛得更厉害,张着嘴呻吟:“为什么今天这样疼,疼得厉害,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剧烈的疼痛造成全身抽搐。他从床上滚到地上,疼得实在忍受不了,就把自己的头往床边上撞,他哀求站在身旁的战士:
“警卫战士,疼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你帮我打一枪吧。”
他在地上挣扎着,嘶咧着嘴,把床上的棉被揪到地上,棉被在地上堆成一堆,他用牙撕棉被:“警卫战士,疼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实在忍受不了,你帮我打一枪吧。”
他口口声声哀求去死,可他实在不甘心这样死,他还想去做很多事情,他想党和国家会需要他彭德怀的。一年前人院准备手术时,他怕出不了手术室,要求暂缓手术,先把三线建设有关问题写出来,供党中央毛泽东参考。手术后,一直盼望着出院,能继续为党工作,或去农村劳动,当一名公社社员也好。可进了医院就出不去了,又疼得如此厉害,只得以死解除痛苦。
哨兵和护士把他抬上床,被子也被扔到床上。他用那只还能动的左手对着牙齿继续撕被子,把被面撕得一条一条的。
他还顾忌什么,他的名誉、地位及至生命,也已经碎得破布一般了。
他把头埋在被里:“警卫战士,……你帮我打一枪吧!”
“……你帮我打一枪吧。”
他连连向哨兵哀求四遍之多,帮他解脱这从古至今人间最痛苦的折磨。
他在庐山会议上曾向毛泽东保证三条,其中一条是“不自杀”。15年的批判、囚禁、迫害他经受住了,可在经历他人生的最后时刻,再也抵御不住癌魔折磨的痛苦了。
哨兵没理他,只是下意识摸了一把腰间的皮套手枪。
他起床下地,要摔倒,被哨兵扶住,走动要摔倒,哨兵又扶住。护士送来止痛药三片,仍不起作用,护士又送来进口止痛药,服下稍有缓和,不一会儿,又大疼起来……
9月2日上午,彭德怀病房进来两个专案审查人员,是奉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的指示,到医院看望彭德怀,作临终谈话的。
两人看着躺在床上身体瘦小、面容干黑的彭德怀说:“我们今天来向你传达叶副主席指示,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彭德怀听清“叶剑英”三字,一阵激动,眼泪流出来。他模模糊糊地看到站在床边两个熟悉的面孔,心想,他们是代表党啊!
他多想在临终前亲眼见见毛泽东,或者周恩来、叶剑英,亲自和他们谈几句话,这就是他唯一的希望。这个机会没有了,他请二人向中央转达他的话。
他流着泪,舌头僵硬,讲话已很困难。但他还是吃力地、断断续续地说出临终遗言:
“毛主席发展了马列主义……”。
毛泽东在理论和实践上发展了马列主义,他在中国共产党的“七大”、“八大”时是这样说的,庐山会议后直至“文革”中被定为“里通外国”、“反党分子”仍这样认为,他对毛主席的感情至死没变,对毛泽东的错误在最后的日子里也几次提出来,并说可以报告毛泽东。
“周总理,我们相处三十多年,他是我们党内最能掌握和运用毛主席思想策略的,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一定能胜利。”
“我自己犯有很多错误,但我不搞阴谋诡计,在这点上我是清白的。”
一句话,说出了他一生光明磊落,爱党、爱国、爱民,他对自己的一生,曾经大喊一声:“问心无愧”。
“我们的国防建设,战略防御设施不完备,国防工业和科研跟不上,这是我最担心的,只要我们有计划,有准备,敌人的物质力量是可以战胜的。”
他奋斗一生,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关心人民的幸福和疾苦,二是关心国家的安危。他临终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国家安全。凭着戎马一生和长期领导国防建设的经验,他深知我国的国防力量还不够强大,在世界形势变化后,我国战略防御问题还没完全解决,国防工业还比较落后,特别是“文革”中耽误了时间,这是临终前最着急的事。
“已经审查我八年了,现在还没有做结论。”
他没去想“文革”八年如何受冤屈受摧残,没去说今天是怎样死的,没有埋怨,死而无憾。他只是恳切希望党对他的历史有一个公正的结论。而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1974年11月29日14时52分,彭德怀终于在无情癌痛中离开了人世。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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